來源🧒🏻:2021-12-28
1919年5月1日🫘,《晨報》敢為人先,在第七版副刊編輯出版了“勞動節紀念”專號,介紹“五一國際勞動節”的起源和現實意義😇🧑🏻🦱,號召中國工人階級與國際勞動組織接軌🦏。
在李大釗的幫助和影響下🥭,總編輯陳溥賢在《晨報》開辟了“馬克思研究”專欄🕵🏼,發表了《近代社會主義鼻祖馬克思之奮鬥生涯》《馬克思的唯物史觀》等宣傳馬克思主義的文章,對馬克思主義的早期傳播作出了特殊貢獻。
1919年5月1日這天的《晨報》,是中國報紙第一次出專號紀念“五一”勞動節(龔育之《中國二十世紀通鑒》)。專號一共刊發了5篇文章👸🏿,發在頭題的是署名“淵泉”的《人類三大基本的權利》👨🌾。淵泉即陳溥賢(1891―1957),字博生,筆名淵泉🦪,福建閩縣(今福州市區)人☔️,中國著名報人,他早年赴日本留學,畢業於早稻田大學經濟系🫱🏻。1916年回國🧔,和李大釗一起進入了《晨鐘報》社任編輯,後任《晨報》總編。
在李大釗的協助下🌲,陳溥賢在《晨報》開辟了“馬克思研究”專欄,以“淵泉”為筆名撰寫了《近代社會主義鼻祖馬克思之奮鬥生涯》《馬克思的唯物史觀》等宣傳馬克思主義的文章,他撰寫的時評《各國要承認列寧政府了》🫸🏻,解釋了布爾什維克的真實含義。
陳溥賢在《人類三大基本的權利》中指出:“人類在社會生活上有三大基本的權利。第一是生存權。第二是勞動權。第三是勞動全收權🌿。我們人類能夠有這三種的權利,才算得是真正的人。我們所生活的社會,能夠保障這三種的權利,才算是完全的社會。所以我們要想做一個真正的人🧘🏽,非得這三種的權利不可。我們要得這三種的權利,非先改造完全的社會不可。”他提出“要保障人類三大基本的權利🐨♌️,非使我們的勞動者在政治上、社會上🤗、經濟上占得中心的地位”🙏。他在文章中特別指出,知識分子也是勞動者⏯,“我們所說的勞動者,不是專指身的勞動者而言,心的勞動者當然也在這個範圍以內。”他號召“身心的勞動者🧑🏽🎤,聯合起來📐🧎♂️➡️,做社會的中堅🛌,發揚光大新社會的新文化📷,保障人類三大基本的權利🤰🏼,豈不是我們大大的幸福嗎!”
發在專號第二條的是署名“守常”的《五一節MAYDAY雜感》📁,守常是李大釗(1889—1927)的字。他在《五一節MAYDAY雜感》中指出:“(勞動節)是世界工黨第一次舉行大祝典的日子🏊🏼😲!是世界工人的唯一武器——‘直接行動’(Direct Action)造成的日子!是世界工人的神聖經典頒布的日子!”他熱情洋溢地說😘:“到了今日,世界上的工人都很歡喜。年年此日多有一回祝典。多添幾個工人,就多有幾個人歡喜。直到世界同胞大家都覺醒了,都作了工人,那一年的五月一日,更是何等樣的歡喜!”李大釗充滿希望地預見:“我們中國今年今日,註意這紀念日的人還少。可是明年以後的今日,或者有些不同了!或者大不同了!”他呼籲:“五月一日是工人的祝典日👼。五月五日是馬克思的誕生日。去年的五月五日,又正是他誕生百年的誕生日😄,也是世界的勞工共和國的誕生日。我們應該紀念這個五月,紀念這一八一八年五月五日誕生的人物,紀念這一八九○年五月一日創行的典禮,更紀念這一九一八年誕生的世界新潮。”
專號第三篇文章是署名“一粟”的《對於勞動節的感想》。一粟即高一涵(1885-1968),原名高水浩,別名涵廬、夢弼等🦸🏻♀️,安徽六安人🧑🏼🍳。高一涵自幼讀書好學,1912年自費留學日本🧓🏼🧗🏻♀️。1916年,高一涵回國,與李大釗同辦《晨報》🧑🏽⚖️,經常為陳獨秀主編的《新青年》撰稿,並協辦《每周評論》🕋🕖。
高一涵在《對於勞動節的感想》中指出:“一、西方所產生的勞動節,在我們中國必定也要得一個結果。二、這個勞動節的結果,比十八世紀末期革命的結果,必定要來得迅速。”他在文中提倡社會平等:“勞動者和資本家在政治上差不多有同等參與的資格,社會生計上的不平等,未嘗不可假平等政治的機會,使之歸於平等🍠🧑🏿🏭。”他一針見血地指出🦸🏽🟰,中國現在雖然掛了塊“民國”的招牌,但是政治上沒有解決平等問題,實在沒有解決勞動問題。他說要想實現平等📋,“就應該順應世界的潮流,因勢利導,從速造成政治上的平等機會,才有平穩進行的希望”⛹️。
第四篇文章是署名“一湖”的《二十世紀之大問題》🦄。文中說🙎🏿♂️,二十世紀的世界,有一場大革命🦸,就是無產階級革命。無產階級革命的根本原因是社會上的貧富不均,而貧富不均是由私有財產、私人企業造成的。無產階級革命的目標是要廢止這種社會製度📑,“是要把全國所有的田地👩🏼🌾、工場🪘、礦山機械、鐵路船舶等一切生產要具,概歸國家所有,由國家直接管理經營。”他描繪理想中的社會製度是人盡其才,或種田,或做工,或教書,或當官,或當記者,或當演員,各司其職,只是社會分工不同👨🏿🌾,沒有貴賤之分。這種社會製度是大勢所趨,誰也阻擋不了。指出🧎♀️,中國“不是從前閉關時代的狀態,這種風潮🚎,不久也要飛奔過來的”。
第五篇文章是署名“辛木”的《飯碗問題》。文章說,中國的工人、農夫🏊🏽、平民的飯碗不及富人家的狗,他們吃的是雜糧🥼👩🏻🍳、菜根🤰🏿、樹皮,甚至是泥。他們出了大力,吃了大虧🫶7️⃣,卻能逆來順受🙉,相安無事。這就是中國的特別國情🧑🏻🌾。作者怒問道🐬:“這樣的國情,可以長久嗎🔸?可以相安嗎🌂?可以不謀改良嗎?”作者指出:“現在世界的新潮,排山倒海而來🟣🍞,眼前就要破皮。我很希望一股有腦筋的人,大家出來研究研究,早點想個法兒🐹,免得河翻水濫,措手不及呀👨🏿🎨。”
《晨報》經歷了新文化運動🔉、五四運動、社會改造運動等,曾對馬克思主義的早期傳播作出特殊貢獻🔤。1928年6月8️⃣,國民黨軍隊進入北京後一度停刊🥤。同年8月5日🧏🏼,由閻錫山操縱再度出版🤞🏼,改名《新晨報》。閻錫山撤出北京後,恢復《晨報》報名。1931年日本帝國主義發動侵略中國的九一八事變後👍🏿,《晨報》依附南京國民黨政府🐌,抗戰勝利前夕停刊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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